《鹿苑長春》讀后感1000字每個人的生命不止花開花謝,亦有鹿去鹿歸。好似我們每個人的成長,都是從告別開始。
喬迪跟隨父母生活在佛羅里達州的墾荒區(qū),美國南北戰(zhàn)爭剛剛結束,他們一家過著略顯艱辛卻也自給自足的田園牧歌生活。自幼便親近萬物生靈的喬迪是大自然的孩子,他追隨父親的腳步,與形形色色的人物接觸,與兇猛野獸搏斗周旋。
在一次狩獵中,父親被迫擊殺了一只鹿,留下一只孤獨的幼鹿,出于對它的同情,喬迪將它收養(yǎng)。小鹿對喬迪生命的入駐無疑的一種別具深意的陪伴與慰藉,然而隨著小鹿的逐漸長大,卻變得愈發(fā)頑劣:破壞家具、啃壞莊稼,使得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幾次三番的失去了賴以生存的作物,加之父親的身體江河日下,生活頓轉艱苦。出于對生活的維持和現(xiàn)實的無奈,父母不得已開槍打死了小鹿,喬迪悲痛萬分,憤然出走。在外短暫地游蕩之后,喬迪追憶起父母的勞累,經(jīng)歷著身與心的雙重磨礪,最終羞愧回家,接替了身體不堪重負的父親,成為家中的頂梁柱。自此,喬迪徹底告別了自己笑與淚共同揮灑的夢幻童年。
《鹿苑長春》對童年的刻畫是如輕似重的,“輕”體現(xiàn)在對童年美好回憶的珍視,“重”體現(xiàn)在童年濃墨重彩的謳歌。我們的童年好似愈發(fā)模糊了,兒時的溪澗與枝蔓在城市化進程中湮滅,同時消逝的是我們對質樸的追思與緬懷。曾幾何時,那兒時的陀螺、彈珠、紙牌、漫畫書已經(jīng)在歲月中被侵蝕,取而代之的是現(xiàn)代化設備——智能手機,游戲機,電腦充斥著孩子的世界,至此,“童年”這一概念被迅速淡化,孩子與成年人的界限變得微妙,這便是“童年”的沉寂。《鹿苑長春》中的田園牧歌無疑是對返璞歸真的一次回歸,以慢節(jié)奏、慢生活的寫作手法讓讀者從紛繁蕪雜的現(xiàn)代媒體中抽身而出,傾聽那遙遠的孩童時期的潺潺溪水與與聞鶯肆虐。小鹿的出現(xiàn),變相是一種童年的回歸。
即便喬迪一家時而因為生活所迫進行狩獵,卻對生靈懷有無限虔誠,他們深知自己作為大自然中的一部分,與自然和諧共生。喬迪同父親追蹤棕熊“大笨腳”、與好友“草翅膀”喂養(yǎng)小浣熊、爬上松樹掏蜂窩抓蜂蜜、在靜謐的林畔間垂釣,抑或飼養(yǎng)小鹿,諦聽歲月靜好……這些都是自然的味道、自然的聲音、自然的景致。而現(xiàn)代社會,人類對自然過度開發(fā)與利用,已經(jīng)致使生態(tài)出現(xiàn)不同程度上的崩潰,我們好似已經(jīng)有很久沒有靜下心來聆聽自然的美好了,我們,時常忘記了自己是自然中的一份子。
好似我們每個人的成長,都是從一場痛徹心扉的告別開始的。在對小鹿的告別中,喬迪認識到了生命的意義與生活的深沉,面對母親的操勞困苦,面對父親身體的日漸衰頹,喬迪被迫成長。就如同我們不得不告別童年的布娃娃,去外界同他人交流;我們不得不向親人告別,去更廣闊的世界闖蕩;我們也不得不向從前稚嫩的自己告別,去迎接一次次新生的自己。如果說成長是在一次次相遇中萌發(fā),不如說是在一次次告別中覺醒。就像《城南舊事》里的“爸爸的花兒落了,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”一樣,小鹿逝去了,喬迪的童年也便凋零了,但這并不可悲,這促成了他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,此后的生活是他一個人的戰(zhàn)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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