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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撈尸人 | |||||
作者:佚名 成語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 點擊數: 更新時間:2025/12/14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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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琨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,他失業已經快一個月了,如果這個月之內還不能找到工作,那么下個月的飯錢和房租就都沒著落了。 明天,他又去了幾家招聘單位,但和之前一樣,都沒有通過。此時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“郁悶”來形容了,簡直是“相當郁悶”。在這種非常失落近乎夢游的狀況下,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,直到一陣哭聲把他從模糊狀況又拉回到了現實世界。他仔細打量了下四周,發覺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公園里面,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在旁邊奔騰而過。 哭聲是已往面不遠的河邊傳來的,僻靜的公園里此刻沒有一個人,道路兩邊的矮小樹木把整個公園遮掩到陰郁之中,在這樣的情況下,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聽到哭聲,確實讓人有些畏懼。阿琨抬頭望了望天空,透過斑駁的樹葉,依然可以依稀看到上面刺眼的太陽,他又朝身后看了看,不遠方公園圍墻外依然有汽車在不停穿梭。這所有都讓他感覺到自己并不孤獨,恐懼感感也隨之消逝了。 他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朝公園深處走去,發現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婦女正坐在河邊啼哭,他感到很好奇,于是走了已往。 經過詢問才知道,這個少婦六歲的孩子昨天在河邊玩耍,不小心掉到河里,到現在尸體還沒有找到。聽到這,阿琨忍不住嘆了口氣,位于市區內的這條河常常有失足的頑童、醉酒的須眉以及自殺的大學生溺死在這里,這條河的水流又深又急而且水質渾濁,所以多數連尸體都找不返來,因此附近的人都把這條河叫“閻王河”。 本來打算簡樸安慰對方幾句就離開,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少婦悲痛欲絕的樣子,他實在是不忍心就這么離開,考慮了再三,他做出了一個決定。 “大姐,要不我下河去幫你把孩子的尸體撈出來吧。” “謝謝你的美意,昨天消防隊員忙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我孩子的尸體,你又能有什么辦法呢。”說完,少婦又痛哭起來。 “大姐,我從小就在海邊長大,水性很好,你通知我你孩子掉下去的位置,我說不定能幫你把他的尸體撈上來。”阿琨這么說并不是為了讓對方寬心,他確實從小生長在海邊,水性在方圓幾十個村子都是有名的。 少婦聽他這么說,休止了哭泣,沖著不遠方的河邊指了指,示意孩子就是從那掉下去。阿琨確認好啦位置,脫掉衣服,只穿著一條短褲,然后“撲通”一聲跳進河里。 河水比想像的還要渾濁,能見度在半米之外就險些為零了,阿琨只好憋著氣,一點一點在河底摸索,湍急的水流頻頻都要把他沖走。在老家,盡管大家都熟悉水性,但是偶爾依然會有人淹死在海里,他從小就常常聽到大人們談論如安在海底尋找尸體,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。 根據水流的急緩程度,以及落水的時間,阿琨很快推算出一個大致的范圍,開始在其中全力搜尋起來,皇天不負有心人,在頻頻換氣后,他的手終于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,他抓住它奮力把它拉出了水面,果然是個男孩的尸體。 少婦看到孩子的尸體,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又激動起來,她一把接過孩子的尸體,緊緊的抱在胸前,嚎啕大哭起來。等到她逐步的規復了平靜,想要去感謝阿琨時,對方早已經穿好衣服離開了。 因為前一天在河里忙碌的疲憊,第二天阿琨睡到快正午了才起床,他簡樸洗漱完畢,想要出門再去幾家招聘單位碰碰運氣,這時門鈴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響了。 他打開門,門外站著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婦。他剛想問他們找誰,對方卻先開口了。 “請問你是叫阿琨嗎?” “是啊,怎么了?”他們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,阿琨有些意外。 “昨天是你幫一位年輕的婦女把她淹死的孩子撈上來的吧?”對方接著問道。 原來是這件事啊,看樣子對方和那個少婦是親戚,昨天我靜靜地走了,他們可能從哪里打聽到我的名字和住處,特意來表示感謝的。想到這,阿琨連忙說:“那是件小事,沒有什么。”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重重地一把抓住了阿琨的手,“大兄弟,麻煩事你也幫幫我們兩口子吧。”這一下,可真把阿琨弄迷糊了。 經過詢問后得知,原來這對中年夫婦二十歲的兒子,一星期前喝醉了酒,不小心掉到“閻王河”里淹死了,尸體也是一向沒有找到,他們兩口子每日一想到孩子死不見尸就傷心不已。這不,昨天聽說有個年輕人幫助一個少婦把她淹死孩子的尸體撈了上來,他們連忙四處打聽,最終終于打聽到了阿琨的住址,前來找他幫忙。 阿琨了解到事兒的經過后,不禁感到有些為難,出于道義自己應該幫他們的忙,但是說實話,自己昨天的行為其實有些沖動,那條“閻王河”確實是太危險了,自己有好頻頻也差點被“它”留在那里。 見到阿琨面露難色,那個中年須眉從口袋掏出一沓錢,開口說:“我們也知道那條河危險,我們不會白讓你辛苦的,這點意思你收下。”說著就把錢往阿琨的口袋里塞。 “別!別!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阿琨一邊推讓,一邊說。 “大兄弟,你就幫幫我們吧。”這時,那個中年婦女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,阿琨連忙扶起她。 “好吧,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吧。”阿琨沒有辦法,只好答應了對方,簡樸收拾了下跟隨他們出了門。 因為死者已經淹死差不多一星期了,所以打撈的范圍就大大增加了,不過因為有了前一天的經驗,阿琨找找歇歇,花了差不多三小時,終于把中年夫婦淹死兒子的尸體撈上來了。那對夫婦千恩萬謝后,帶著兒子的尸體走了,阿琨則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。 上衣口袋里是那個中年男人硬塞出去的錢,他數了數,正好一千。盡管他并不想要這錢,但是說實話,這一千塊錢現在對他來說太主要了,房租,飯錢,這下都有著落了。 第二天一大早,阿琨還沒起床,門鈴又響了。他打開門,又是一對陌生的年輕夫婦。阿琨心想不好,估計又要讓我去撈尸體。 果然,對方聽說最近有個須眉連續兩次幫人把淹死在“閻王河”里的尸體撈了上來,所以專程來請阿琨幫忙打撈自己半月前淹死閨女(daughter)的尸體。阿琨本不想去,但是對方也來那對中年夫婦那套,一個下跪一個塞錢,沒辦法,他只好又跟著走了一趟。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,這次沒怎么費功夫,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就找到小女孩兒的尸體。孩子的父母同樣的千恩萬謝后離開了,阿琨也照例得到了一筆“勞務費”。 過后的一個月里,差不多每隔幾天就有人來找阿琨幫忙打撈尸體,阿琨盛情難卻,只好一一答應,也都順利的幫他們撈出了尸體,而每次也都收到死者家屬塞過來的“勞務費”。阿琨一開始還覺得不美意思,慢慢他也逐漸習慣了,自己也是付出了勞動,收取一點報酬也不太過。這下他也不用去找工作了,只要坐在家中,就有工作上門了。 就這樣,阿琨成為職業的“撈尸人”。有一些人還把他的事跡發到了網上,討論這種收費幫人撈尸體究竟應該不應該。討論者分為兩派,一派訓斥阿琨,說他不顧品德,發死人財。另一派則支持阿琨,說他這么做其實也是種作壁上觀,因為付出了勞力,而且另有很大的危險性,所以收取些報酬也無可厚非。反正不管怎么樣,阿琨一會兒成為名人,不但本市生意不斷,另有不少外地人特意趕來本市請他前去其它的城市幫忙打撈尸體。 看到阿琨靠撈尸體發了財,出了名。難免有一些人眼熱,也干起“撈尸人”這個行當,想要分一杯羹,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。主要原因有兩個,一是阿琨實在太有名了,許多死者家屬寧可多費錢也都要請他,根本沒人搭理那些新的“撈尸人”;再有就是他們也確實沒有阿琨那么好的水性和經驗,勉強接了幾個“生意”,結果費了幾天時間才撈到尸體,有的甚至壓根連尸體都沒有找到,砸了自己的“牌子”,這樣一來,更沒人找他們了。所以他們這么一搞,非但沒有奪走阿琨的生意,反而直接幫阿琨做了廣告,讓他的名氣更大了。 這一天,阿琨早早起了床,照例坐在家中等著“生意”上門。果然,沒多久,門鈴就響了起來。 打開門,看到外面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太太,他不禁皺了皺眉。 “請問您是那個‘撈尸人’阿琨嗎?”老人小心翼翼的問道。 “嗯……”阿琨微微點了搖頭。 “那太好啦。”得到了阿琨的一定回答,老人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,“那能否麻煩事您幫忙把我那淹死的孫女的尸體撈出來啊。”說到這里,老人眼淚流了下來。 “可以……”阿琨再次打量了一下老人破舊的衣著,然后持續說道,“不過……” “哦,我曉暢,我不會白辛苦您的。”老人很快曉暢了阿琨的意思,顫抖著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紙包,然后小心的一層層打開,里面是一沓舊舊的鈔票,面值都是5元和10元。 阿琨目測了一下那沓鈔票,最多有100元,看到這,他不禁再次緊皺眉梢。 老人察覺到了阿琨的表情,不美意思地說:“小伙子,我知道這點錢是少了點,不過我們家條件不好,您就多幫幫忙吧。” 一百塊,實在是太少了,我每次去撈尸體,外人看起來很輕松,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都是在玩命,為了區區一百塊去玩命太不值了,而且現在已經是深秋了,河水冷得厲害,慢說是一百塊了,就是一兩千也要考慮再三。想到這里,阿琨于是回答道:“婆婆,不是我不幫忙,不過你也知道,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,你這個錢確實太少了。” “這我都知道,不過孩子她父母死得早,家里只有我們祖孫二人相依為命,就靠我那點社會最低保障勉強維持生活,本來眼看孩子就要大學畢業工作了,本指望條件能有所改善了,結果那個傻孩子因為男朋友和她別離,一時想不開去尋了短見……”說到這里,老人險些泣不成聲了,反復抽咽后,才斷斷續續地持續說,“所以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孤妻子子吧。” 看到老人悲痛欲絕的樣子,阿琨的心微微剛強了下,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:“對不起,這個是端正。如果錢太少了,以后大家都這樣,我就沒法生活了。” 面對老人的反復請求,阿琨硬下心腸狠心拒絕了,然后關閉房門,任老人在外面跪地嚎啕大哭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門外的老人終于曉暢阿琨是鐵下心來不會幫忙了,于是用袖子擦了擦淚水,沖著大門怨恨地罵道:“都說你是個熱心樂于助人的青年,結果卻是個掉進了錢眼兒里的勢利小人,算是我瞎了眼來求你。你靠撈尸體發死人財,早晚有一日會遭報應的!”就這樣,老人咒罵著離開了。 阿琨躺在床上,聽著逐漸遠去的罵聲,追念到最開始的時候,自己確實是出于同情心幫助那個少婦去撈尸體,時隔幾個月,自己怎么成為這樣?真的淪落入發死人財的地步。 不過很快,在他心里深處的一個聲音開始勸慰他:作壁上觀也要量力而行。你是在發死人財不假,但那都是每次自己賣命換來的,管他別人怎么去說。就這樣,他那蠢蠢欲動的良心最終被壓制了下來,開始對自己的行為覺得心安理得了。 阿琨所在的城市位于北方,到了冬天河水就會結冰,那時侯他的生意就到了“淡季”,盡管偶爾也有一兩個南方城市的“生意”,但這些外地“生意”畢竟占的比重不是很大,而且阿琨忙碌了一年,正好利用這個冬天歇息下。 轉眼間又到了新的一年,春暖花開,冰封了一年的河水終于解凍了。阿琨看著窗外正在發芽的樹枝,微笑著迎接新的一輪旺季。這一年一定要多淹死點人才好啊,剛開始產生這種念頭時,阿琨還在心里訓斥自己,現在已經是習以為常了。 就在天氣剛剛轉暖的一個早晨,差不多沉寂一冬天的門鈴終于響了,阿琨打開門,外面站著一個留著大胡子的中年須眉,一臉憂傷,不用問,一定是死者家屬。 果然,須眉開口了,“大兄弟,你就是他們說的‘撈尸人’吧。” 阿琨點了搖頭。通過詢問得知,大胡子十歲的兒子半個月前在河上玩冰車時不小心掉到了冰窟窿里,因為那時天氣還冷,根本沒法打撈尸體。現在,十分困難等到河面的冰解凍,他這才連忙來找阿琨幫忙。 阿琨看了看外面,開口說:“大哥,不是我不幫忙,但是現在河水剛剛解凍,里面冷的要命,我這時去幫你撈尸體估計只能給‘閻王河’多添條命啊。”阿琨嘴上這么說,其實心里對這樁“生意”依然比較有把握的,因為職業需要,他曾經反復演習過冬泳。但是之前一年的工作經驗,讓他充分掌握了死者家屬的心理,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為了制造難度,抬高價格。 果然,大胡子如他期望的開口了:“大兄弟,你就幫我這個忙吧,這么冷的天我也知道難為你了,不過我們家就這么一個獨苗啊……”說到這,這個魁梧的大漢竟然“嗚嗚”哭了起來,“你放心,我不會虧待你的。”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子錢,塞到阿琨的口袋里,阿琨目測了下,大概有一萬左右,他在心里偷偷地笑了笑,然后冒充推托了幾下。 等到他和大胡子來到“閻王河”時,太陽才剛剛升起,周圍沒有一個人。他詢問好孩子掉下的位置和時間,然后推斷出了大致范圍,就脫下衣服跳進水中。 初春的河水依然很冷,但是對于阿琨來說并不算什么,已往一年的工作,這條河對于他來說就如同是自己的家一樣,里面的情況早已經摸得滾瓜爛熟。 他憋著氣在里面摸索了幾個往返,別說是尸體,就連一只爛鞋都沒有找到,他泄氣地浮出水面透了幾口氣,然后又潛入水底。就這樣反復多次,依然和之前一樣,沒有任何發現,于是他游回岸上,向大胡子詢問是否記錯了地點。 大胡子看著有些疲憊的阿琨,非常不美意思:“是這里,不會錯的,這個地方我一輩子都忘不了。”他說到這,嘆了口氣,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瓶白酒,“水里冷吧?喝口酒暖暖身子吧。” 這句話正中阿琨下懷,剛才在水中并不覺得,可一到了岸上歇息,他才感覺到冬天確實還沒有走遠,嚴寒的空氣讓他有些顫抖,于是他接過酒瓶“咕咚咚”喝了幾大口,然后又做了做熱身,再次跳到河中。 阿琨又在河底游了幾個往返,依然一無所獲,正想要浮上去換氣,就覺得手腳一陣發麻,是要抽筋的跡象,他暗叫不好,連忙撲騰著向河面上游去,但是手腳怎么也不聽使喚,緊接著視線逐步模糊,最終終于全身都動彈不得。 “你靠撈尸體發死人財,早晚有一日會遭報應的!”在失去意識前,老人的這句咒罵一向在他耳邊回蕩。 《“撈尸人”命喪“閻王河”》,第二天,這樣一則新聞一會兒遍布這個城市大大小小報紙的頭條。 阿琨死了,尸體一向沒有找到。很長一段時間,大街小巷人們嘴中談論的都是這件事,關于死因也是眾說紛紜,有人說“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”,早就知道他有這么一天。也有說他靠撈尸體發死人財,早晚有此報應。更有甚者,說每個溺死的人都是河神的祭品,阿琨屢次三番把祭品從河神那里搶返來,得罪了河神,所以這一次就是河神抓住了他,不再讓他返來。 阿琨的尸體一向沒有找到,他從老家趕來的親屬花大價格懸賞找人打撈他的尸體,但是沒有一個人愿意接這樁“生意”。靠撈尸體吃飯的“撈尸人”都淹死在“閻王河”里,誰還敢再下河啊。這個懸賞就這樣一漲再漲,最終漲到了十萬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終于有人站出來肯接這個“生意”了。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剃著禿頂中年男人,大家之前都沒有見過他,似乎是從外地來的。他下河的那天,河邊圍滿了人,大家都想看一看到底他能否找到阿琨的尸體。 “禿頂”也和當初阿琨一樣,確認好地點,然后盤算水的流速以及阿琨溺死的時間,推測出大致的范圍,然后跳入水中。時間一分分已往了,岸上的人都屏住呼吸,等待著結果。“禿頂”果然不負眾望,在頻頻潛入河底后,終于撈出了阿琨的尸體。 撈出了淹死的“撈尸人”的尸體,想必水性要比“撈尸人”還好上許多。這下子,“禿頂”一會兒名聲大振,大有超過當初阿琨的趨勢。 人們總是忘記,盡管這條“閻王河”曾經奪取了許多人的性命,但是依舊每個月都有玩耍的兒童、酒醉的成人溺死其中,照例尸體依然一向找不到。于是死者家屬紛紛來找“禿頂”幫忙,他是個爽快人,有求必應。 就這樣,“禿頂”取代了阿琨,成為新一任的“撈尸人”。而且因為有前任“撈尸人”淹死在河里這個插曲,所以撈尸體的“勞務費”也因此比以前翻了幾翻。 轉眼間又到了冬天,河水結冰,“撈尸人”的工作也告一段落。“禿頂”坐在家中的搖椅上,一邊就著花生米飲酒一邊聽著收音機里的評書,悠閑地享受著假期的時光。 在他身后不遠方的一個柜子上,擺著兩張照片,其中一張已經泛黃了,是他和一位中年的婦人的合影,那位婦人有些面熟,對了,像是當初找過阿琨讓他幫忙打撈自己孫女尸體的那個老人,她是“禿頂”的一個遠方表姨。另外一張照片是他一年前拍的一張單人照,那時他并沒有剃禿頂,而且還蓄著遮住了半張臉的大胡子。 柜子里面的角落里放著一瓶白酒,這就是當初阿琨喝過的那瓶,里面裝的是什么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 想到這里,他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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